狗尿苔

如满月无缺

谜底

(又名:如何用残酷的现实教训熊孩子别再作死)

HPxPM强行混搭预警。

原创角色。

逻辑混乱的失败品。鸡血产物。




梅尔路德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糟糕处境。

他的魔杖在刚才强劲的水流中折断,上半截不知所踪,樱桃木中裹着的独角兽毛暴露出来,无助地耷拉着,像一根覆满银霜的枯草。怀中的金蛋开始发烫,手臂上传来的灼热感使他几乎想要松手。

也许是因为魔杖断裂的缘故,梅尔路德察觉到他的强效泡头咒开始失效,那个将他整个人都包裹在里面的巨大气泡开始不断地颤抖,空气在逐渐变得稀薄。湖水从四面八方挤压着这个脆弱的气泡,仿佛下一秒那些阴森冰冷的液体就会破壁而入、将他吞没。

他的守护神,那只叶精灵,因为刚才无意义的战斗而陷入虚弱的状态,连实体也只能勉强维持,尾巴和耳朵的末端已经泛起淡淡的白光——那是守护神即将消散的信号。

那头样子奇怪的暴鲤龙正在石柱的底端盘旋,它粗壮的尾巴缠在石柱上,尾鳍不耐烦地翻搅着湖水。它怒气冲冲地昂起硕大的头颅,那对普通暴鲤龙所不具备的、船帆般的背鳍嚣张地打开,直直立在背上。它又开始咆哮,能震破耳膜的吼声被气泡的薄壁隔开,梅尔路德不会受到影响,但他可以清晰地看见那张无底洞般的大嘴里锐利狰狞的獠牙。湖水自下而上地波动,将正在下沉的气泡又向上推动了一段距离。

梅林的胡子啊,梅尔路德心想,这该死的怪物怎么可能被打败!他在心里恨恨地嘟哝着,开始后悔自己当初的冲动决定。恐惧与绝望开始动摇那仅存的一丝勇气。他一点也不想要什么火焰杯、什么冠军了,他只想要活着离开这个鬼地方。

如果当初听了科尔温的劝阻,他现在可能正安安心心地坐在观众席上嚼着蜂蜜公爵的巧克力,望着那些勇士在湖水里与怪兽纠缠——而不是成为可怜的勇士们中的一员。

当他兴冲冲地把报纸举到科尔温鼻子跟前,说自己想参加三强争霸赛、并试图拉他入伙的时候,科尔温说:“不。”当他悄悄地在羊皮纸上写下自己的名字,脸上的笑容还没褪去、转眼那张小小的纸片就被一个火焰咒烧成灰烬时,他愤懑不平地注视着科尔温的眼睛,科尔温说:“不。”

科尔温总是这样。在梅尔路德从小到大各种各样的冒险活动中,总有一个脸色平静的人在一旁阻止,吐出一个语气平淡、毫无波澜的“不”字。

可梅尔路德总有办法。自出生以来就一路顺风顺水、总能称心满意的梅尔路德·奥格兰戈小少爷,最终成功地将写有自己名字的羊皮纸投入了火焰杯。在揭晓勇者的那个晚上,高脚杯里的火焰变成耀眼的红色,火星噼噼啪啪地迸溅,烧焦的羊皮纸片从高高蹿起的火舌中飞出,校长大声念出梅尔路德的名字。格兰芬多的学生们起立欢呼,梅尔路德乐滋滋地对人群挥手致意,在回头时他瞥了站在自己身侧的科尔温一眼,科尔温的眼神依然平静,可这回他什么也没说。

这次冒险与梅尔路德经历过的许许多多次都截然不同——科尔温没有阻止,也没有参加。科尔温只是在第一个项目开始前问他,为什么想要参加三强争霸赛。梅尔路德眯起眼睛笑:“我想要赢,就这么简单。”科尔温听了,什么也没有说。裁判员催促的哨声响起,梅尔路德起身走出帐篷,独自面对那些巨大的禁林蜘蛛,他的第一个挑战是从黏糊糊的蜘蛛巢穴中取出那只金蛋。

他有些任性地希望科尔温能听懂他的心声,他的话中暗含的另一层意思——尽管他自己也琢磨不出这种恶劣的心理从何而来,他开始看不懂自己的心并因此而迷惑忧郁——那时梅尔路德真正想说的是:“哪怕没有你的帮助,我也能赢。”

梅尔路德像一个热衷于恶作剧又善于让人消气的小孩,他冒险,捅出篓子,最后又总能顺利圆满地收场。他被惯坏了,人们都喜爱这个金发的、天使般的孩子,喜爱那双俏皮天真、总含着蜜糖般的笑意的绿眼睛,家人也好,同学也好,大家都无声地纵容他偶尔的调皮和任性。

自小与他一同长大的科尔温更是如此。尽管梅尔路德不愿意承认,但是事实就是这样——是科尔温在一次又一次的冒险中帮助他解决棘手的问题,给予他提示与支持。他心里清楚,如果没有这位可靠的友人一路相助,他还能全须全尾地活到十七岁简直是个奇迹。

而现在,面对湖底的怪兽,梅尔路德觉得自己能活着回到湖面上去,就是个奇迹。

暴鲤龙开始缓慢地移动,虎视眈眈地盯着头顶这个古怪的气泡,似乎在为下一次进攻蓄力。名为依瑞斯的叶精灵焦急地绕着气泡游动,它不断划水的四肢已开始变得透明。

“冷静,冷静,梅尔路德,”梅尔路德对自己说,包裹着他的气泡开始发出危险的吱吱声,“想想科尔温会怎么做……”他攥着魔杖的那只手手心全是汗,半截魔杖被他紧紧地捏着,几乎陷进手掌的皮肉里。他能感受到魔杖中的魔力正在慢慢流失,估计自己仅有最后一次施用咒语的机会。

稀薄的空气使他不由自主地急促呼吸着,思维一片混乱,仿佛一锅煮得太浓的南瓜汤,在火上咕嘟咕嘟地冒着泡。梅尔路德喃喃着:“必须行动起来,行动——”

一大股水流猛烈地袭来,直直击中了脆弱的气泡。寒冷刺骨的湖水在顷刻间将梅尔路德吞没,他的袍子湿透了,沉甸甸地裹着他下坠,依瑞斯急切地叼住他的衣领试图拖着他向上游。梅尔路德比这只虚弱的守护神还要不知所措——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糟糕的情况。金蛋在接触到湖水后开始泛起白光,温度却丝毫没有下降。他很想松手,但理智告诉他这是闯过这一关的关键谜题——尽管他仍未得出谜底。

暴鲤龙又开始行动了,它强大而清醒,即使是在被惊扰的怒火中也依然不失理智。它缠在石柱上的后半截身躯开始缓慢地移动,如一截锁链正慢慢地抽离,很快它便完全自由——这意味着更加强劲直接的攻击。

依瑞斯突然松开了嘴,紧接着梅尔路德察觉到背后受到的推力,他被依瑞斯推了一把,在湖水中前进了一小段距离。强烈的不安袭上心头,促使着梅尔路德艰难地转过身,想看一眼自己的守护神。一截覆盖着蓝色和红色鳞甲的尾巴裹挟着水流擦着他的鼻尖而过,狠狠地击中那只小小的叶精灵。冰冷的湖水刺得眼睛又涩又疼,他大张着嘴想要呼唤守护神的名字,却只能吐出一串无力的气泡、吞咽下冰凉的湖水。

梅尔路德望着叶精灵化成金色的光点,最终消散在阴冷的湖水中。在心痛中重新燃起的勇气促使他回过头直面那头不怀好意的怪兽。他原本捂在怀中的金蛋在他转身时滑落,正砸在湖底一块凸起的岩石上。金蛋打开了,里面飘出那段他反复琢磨了不下百遍的歌声:

“尖叫吧,恐惧吧,年轻的勇士!

你早已迈出伊甸园的大门。

苹果树下沉眠的毒蛇已经苏醒,

缠绕着树枝嘶嘶吐信。

当心,当心!

别让它夺走你头顶的金冠。

前进,前进!

密林深处藏着你想要的答案。”

毫无疑问这道谜题由人鱼咏唱,可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,似乎与人鱼们没有多大关系。这片湖底没有人鱼,甚至连那些讨厌的格林迪洛也没有,只有这头可怕的怪兽。他弄懂了“毒蛇”指的是眼前的暴鲤龙,谜题的其余部分仍然浸没在迷雾中。

金蛋静静地躺在湖底,一片漆黑中那团闪闪发光的金色尤为耀眼。人鱼的歌声一遍又一遍地响起,通过幽暗的湖水传到梅尔路德耳中。湖底生长着大片大片茂密的水草,那些细长纠结的墨绿色叶片在水中摇摆,仿佛风中摇曳的树枝,时不时触到一旁的金蛋。

密林,密林……梅尔路德极力转动起自己因缺氧而濒临崩溃的大脑,睁大酸痛的眼睛快速在湖底搜寻,很快他注意到了那个在茂盛的水草间时隐时现、有着与金蛋相同的形状的石坑——他想他大概明白了谜题的最后一句。

梅尔路德手脚并用,费力地朝着发光的金蛋游去。暴鲤龙察觉到了他的行动,并且很不幸的是,这头怪兽似乎也对金蛋很感兴趣,那双赤红的眼珠里倒映出金蛋的光芒,蓄满力量的庞大身躯又开始缓慢地移动。

梅尔路德尽量加快前进的速度,同时不停地在心里盘算着下一步该怎么办。现在他有半截魔杖、一次使用咒语的机会和一具沉重而疲惫、处于缺氧状态中的躯体,他要面对的是六七米高、凶残强大的怪兽和一个只解开了一点的谜题。真是糟糕透顶的情况,他想。

他在考虑要不要再召唤一次守护神,他不能确定在魔杖残缺的情况下,是否能成功使用这种难度较高的咒语,也不清楚假如失败他将面临怎样的困境——但如果成功了,他就能得到一份非常可靠的助力。

那就试试吧,梅尔路德举起魔杖。他向来是一个大胆的冒险者,永远怀揣着乐观与希望——哪怕这希望仅仅是一朵行将熄灭的火苗,他也乐意去试一试是否能使这火苗重新燃烧成熊熊大火。

“呼神——护卫!”

他艰难地张嘴大喊,在吐出一串气泡的同时,他听见自己的声音迅速被阴森的湖水吞没。他低下头紧张地盯着那根残破的魔杖,拜托,拜托——他从来没有如此迫切地恳求过。那根独角兽毛开始剧烈的颤抖,逐渐强烈起来的光芒映亮了那双绿眼睛。紧接着一团金色的光芒从魔杖中窜出,在梅尔路德面前凝固成实体——依瑞斯回来了。

梅尔路德很想抱着这只一登场就变得湿漉漉的叶精灵大哭一场,但是依瑞斯迅速用行动打消了他不切实际的、孩子气的幻想。它明白了梅尔路德十分冒险的计划,开始衔着梅尔路德的衣领迅速向金蛋游去,同时通过自己身上的叶片制造出小小的氧气泡给梅尔路德救急。

暴鲤龙被刚才依瑞斯现身时的金色光芒分散了注意力,显然他很在意这个刚被它打败复又出现的小东西,于是它加快了移动速度。但谢天谢地,这回是梅尔路德领先。他伸长胳膊一把将滚烫的金蛋揽入怀中,丝毫顾不上自己被水草触碰到的、隐约刺痛的手背。暴鲤龙显然被这一幕触怒了——那个裹着破烂袍子的小巫师把它的金蛋偷走了。它开始剧烈翻腾,怒气冲冲地甩动自己的尾巴,宽阔的背鳍开始快速扇动,这回它要给这两个小贼一点颜色瞧瞧。

“依瑞斯,接下来我们可能要兵分两路,”巫师和他们的守护神心灵相通,梅尔路德一面将那只不停歌唱的金蛋合上,一面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依瑞斯,“等我的信号,收到信号后请使出最强劲的‘大晴天’并尽可能向上游,那个大家伙似乎对金光闪闪的东西很感兴趣。”

梅尔路德贴着湖底前进,他拨开那些纠缠着生长的水草,试图寻找之前看见的那个石坑。收到指示的依瑞斯开始向湖面游去,它的身躯开始泛起淡淡的光芒。这团向上移动的发光体显然吸引了暴鲤龙的注意,暴鲤龙咆哮着喷吐出水柱,却被依瑞斯巧妙地躲过,并以此为助推力加快了向上游动的速度。

离开了依瑞斯,梅尔路德又慢慢陷入呼吸困难的处境,而且他发现靠近湖底的水泛着奇怪的灰绿色泽,这样的湖水浸泡着他胳膊和手上的细小伤口的滋味绝对算不上美妙。他想起那个谜题中的一个词“毒蛇”,希望事情不至于再糟糕下去,他可一点儿都不想知道“毒”这个字眼意味着什么。

而那头体贴的怪兽也丝毫不给梅尔路德留出胡思乱想的时间,它扭动着覆满鳞甲、坚如磐石的身躯,高高地举起尾巴,那双红眼睛恶狠狠地盯着贴着湖底游动的小巫师。是时候让这个大家伙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金光闪闪了,梅尔路德想着,对依瑞斯发出了行动的信号。

大晴天。

强烈到刺目的光芒从叶精灵小小的身躯中迸出,梅尔路德及时闭上眼睛背对湖面,他可不想同那只怪兽一样陷入短暂失明的状态。暴鲤龙开始痛苦地吼叫,那条竖起的尾巴一歪,重重拍在了离梅尔路德两三米远的地方。

身旁的怪兽仍然在翻滚咆哮,即使闭上眼梅尔路德也能感受到那强烈的、小太阳般的光芒。我得快点,他心想,不然依瑞斯就白辛苦了。他伸出手在湖底摸索着,很快他触碰到了冰凉光滑的石坑。

好了,接下来就看你的了,梅尔路德拍拍那只金蛋,很快被烫得缩回了手。正当他想把那只金蛋放入石坑的时候,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。

“梅尔,把那只金蛋扔掉,比赛已经结束了。”科尔温说,语气同往常一样平静,“那是个致命的陷阱,只要你把金蛋放进去,就会触动机关引发爆炸。”

得了吧,梅尔路德心想,主办方可承诺过比赛中不会出现伤亡。

“但你会失去继续比赛的资格,这个回合采用的是淘汰制。”科尔温似乎听到了他内心的想法,他不紧不慢地补充道。

新学的咒语吗,科尔温?梅尔路德一只手摩挲着石坑的边缘,另一手揽着金蛋,他努力屏住呼吸,不让那些诡异的湖水进入鼻腔。这招算什么,心灵感应?他的注意力开始分散。

“把金蛋扔掉,快回到湖面上来,我们都在等你。”科尔温没有回答他的问题,只是再次要求他放弃金蛋。

梅尔路德的思绪越来越混乱,他死死盯着自己手背上的伤口,试图移动另一只胳膊。很快他便绝望地发现四肢已经沉重到难以动弹。空气,他想要空气。梅尔路德抬起头,望着头顶上方显得非常遥远且微弱的光亮。依瑞斯的“大晴天”已经释放完毕,暴鲤龙仍没有从失明中缓过来,他能听见怪兽痛苦的喘息。

他非常想听从科尔温的指示——就像在从前的冒险中他所做的那样。他在这个湖里孤军奋战了太长时间,他迫切地想要重新回到霍格沃茨清新美好的空气中去,回到所有爱着他、支持着他的人们身边。

在梅尔路德的视线范围内,他能看到暴鲤龙又开始行动了,依瑞斯正奋力与之缠斗。他开始后悔不该让依瑞斯独自面对强敌,或许我该上去,他这样想着,并挣扎着试图向上游——然后他惊讶地发现在这种想法的驱使下他的四肢都能自如地移动。

就在这时,一枚叶片高速旋转着,破开森冷的湖水,直直向金蛋袭来。金蛋在这枚叶片的重击下再度打开,人鱼的歌声在梅尔路德的耳畔响起:“尖叫吧,恐惧吧,年轻的勇士!你早已迈出伊甸园的大门……”“伊甸园”这个词砸醒了他,脑海中那根胡乱颤抖的弦绷紧了,然后被重重拨出一声清响。梅尔路德明白了,如果说“伊甸园”指的是霍格沃茨,那么一切都解释得通了——这片水域不见巨乌贼,也没有人鱼的踪影,甚至连讨人厌的格林迪洛都没见着一只——

这里根本不是霍格沃茨中的湖!向上游也不会找到正确的出口!

该死的致幻剂或者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魔药!科尔温哪来这么多废话,那家伙只会对我说“不”!梅尔路德愤恨地在心里嘀咕。脑海里的声音消弭无踪,他再次明确了自己的目标。梅尔路德收回胳膊,重新退到湖底,用尽最后的力气将金蛋合上,并向依瑞斯下达了最后的指示——这下可得瞄准了,依瑞斯,再试一次刚才那招,把这个金色的玩意推到那个坑里去。

之前说的不算数,梅尔路德一边尽力闭气、保持清醒,一边这样想着,我不仅要活下去,我还想要赢。

叶精灵敏捷地绕过暴鲤龙向下拍去的尾巴,再次发射出旋转的叶片。看似薄而小的叶片蕴含着巨大的力量,穿过灰绿色的湖水,重重击打在金蛋的侧面。金蛋开始朝着石坑滚动,骨碌骨碌地离梅尔路德远去,最终咔嗒一声,与石坑完美地契合。

在意识消失前,梅尔路德看见的最后一幕,是金蛋连同石坑一起陷下去的画面,伴随着齿轮转动的嘎吱声,一个圆形的、充溢着光明的出口在他身旁出现。有熟悉的声音从出口中传来,语气中带着难得的惊慌和焦急。梅尔路德慢慢闭上眼睛,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暗自发誓,他再也不会一个人乱来了——他得为自己的冒险划定一个合适的范围。

那或许是我们都想要得出的答案,梅尔路德心想。




END




2018.6.28





注释:

①泡头咒:原著中的一种咒语,可以在施咒者的脑袋周围形成气泡,使得施咒者能在水下呼吸。本文中提到的“强效泡头咒”属于作者杜撰。

②奇怪的暴鲤龙:即mega暴鲤龙。

③守护神:原著中指使用守护神咒召唤出来的守护神,魔法师可以让守护神代替自己承受攻击,并发起反击。本文对此加以改编,守护神即为宝可梦,且具有宝可梦使用技能的能力,能与召唤者直接通过心灵沟通。

④格林迪洛:一种凶残的水怪,属于原著中的神奇动物。

⑤叶精灵:根据剧情需要添加了叶精灵可以制造氧气供人呼吸的设定。

⑥呼吸:人可以在水下闭气2分钟左右。

⑦霍格沃茨校园中的湖:以湖中的水怪巨乌贼最为出名,同时在《哈利波特与火焰杯》一书中提到湖底还生活着人鱼和格林迪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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